洛川

之子于归（天启苏摹）

天启（净渊）X苏摹

不上升真人，不喜勿入。

私设，ooc警告

34、

“爹爹，娘亲，如今成年礼已过，天地辽阔，儿想去游历一番，未来得及向双亲告别，爹爹娘亲勿怪。

你们不必担忧，更不必派人前来寻我，儿总会长大的，有能力自保，定会平安归来。此去一别，爹爹娘亲珍重。

还有，爹爹和娘亲帮我告诉净渊，在此期间，若是他遇见了心仪之人，我定然不会耽误他，让他大胆追求便好。

儿，苏摹叩上。”

纯煌鱼姬面面相觑，手中的信笺传也不是，毁也不是。看着净渊那黑沉的脸，纯煌摸了摸鼻尖，“神尊，这……”

好啊，好得很，真是为我考虑周全了，连婚约都可以作废。

净渊从牙缝中挤出两字“无事”，努力平复下心情，“他便交给我吧，你们不用管了。”

“也好，麻烦神尊了。”鱼姬笑着应声，也不管纯煌错愕的目光。

待净渊离去，纯煌才连忙问道：“夫人，此举不妥吧，万一妖神生气……”他的儿子会不会被打死？

鱼姬斜了纯煌一眼，骂道：“平日里你也挺聪明的，怎么这事儿就迟钝起来了，就妖神对儿子那重视程度，哪里会真生气。”

说完，鱼姬低笑一声，“况且，咱们儿子对妖神也并非不在意，只是日日相处着，自己都未曾发觉而已。这一闹啊，指不定也是好事。”

净渊很快便探查到了苏摹的踪迹，忍下了靠近的冲动，隐去身形跟在他身后。

苏摹披着蓝色斗篷，在雪地里蹒跚前行，留下一道道足迹。不知是不是雪太深了，苏摹抬脚愈发吃力，转眼摔坐在雪地里。

净渊伸出手想扶他，谁知那条小鱼竟直接躺下了，抚着肚子发出一声叹谓，“好累啊，休息一下。”

鲛人不惧寒，净渊倒也不担心，笑着摇摇头，默默守在一旁。少顷，苏摹呼吸平缓下来。

睡着了？净渊一时还不敢相信，上前打量一番后哭笑不得。

承阳锏化作一只木船，净渊俯身将人捞进怀里，拂去他身上的白雪，抱着人入篷坐下，木船凌空而起，转眼离开了雪山。

船篷里，蓝色斗篷兜着圆圆的小脸，拨开他鼻尖的发缕，苏摹枕在净渊的腿上睡得香甜。

净渊垂眸，黑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镜光，指尖摩挲细嫩的脸颊，低首吻过苏摹光洁的中庭。

六万年前与堕神一战，他留下的神识帮苏摹挡下一击，眉间红印消失，苏摹的记忆也被彻底击碎。

如今百年过去，小鱼每时每刻都是快乐无忧的，那些记忆……不要也罢，他们重新开始便好。净渊如是想，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。

苏摹揉了揉眼，坐起身环视一周，却发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，“这是哪儿啊？”

他走出船篷，竟与云层亲密相接，水润杏眸惊奇不已，苏摹抬手捏向白云，可转眼手心空无一物，脚下的景象印入眼帘。

底下青山绿水，房屋交错，密密麻麻，人群熙攘，好不热闹。苏摹立刻对应上，感慨道：“这便是清羽他们说的人界城镇吧？”

苏摹正想着如何下去，木船突然下移，身子摇晃起来。苏摹连忙坐下，往后打量几眼，可兴奋很快战胜了那点怪异，他攀在船身向下望着。

而净渊就倚在船篷边守着苏摹，原本他打算现身，却又怕影响苏摹此刻的心情，最终还是决定暂时让小鱼先尽兴。

平稳落地后苏摹才见识到木船的真面目，他抱着承阳锏抚摸了好一会儿，看得净渊直皱眉。

“原来是你把我带来的啊，辛苦辛苦。”

“老家伙说得没错，神器认主后自能通晓主人心意，我第一个想去的就是人界，你果真将我带来了。”

眼看小鱼就要激动地亲上去，紫光从指尖钻入锏身，承阳锏发出震动，隐入苏摹体内。

好在苏摹心大，拍了拍自己的衣襟，“你这样厉害，日后我们四处游历就靠你了。”话落便走向城门，净渊揉了揉眉心跟上。

褪去斗篷，苏摹在人群中更加夺目，他蹦蹦跳跳地打量着四周，殊不知周围的人也在讨论着他。

一串串的红果子身上结着糖霜，在阳光下更是显得甜蜜诱人。苏摹拦下小贩，笑容清甜，语若珠玑，“我想要一串。”

小贩立刻应声，从草靶子里扯出最大最美观的一串糖葫芦，“小公子，给你最好的。”

苏摹接下，拿出一粒珍珠递给小贩，“谢谢，这个够吗？”

小贩微愣，珍珠丰润洁白，绝对是上品，他连连答是，“够了够了，小公子，你这还给多了呢。”

多了？苏摹微微蹙眉，转而不动声色摆手道：“没关系，我也只有这个了，若是你找不开便算了。”

这样的珠子在龙绡宫与一枚铜板无异，可在人界却是质地上乘。好在小鱼听多了人间事，也知财不外露的道理，净渊暗自松了口气，却还是提防着周围的人。

那颗珍珠到底还是引起了注意，他那一句话只消去了人的几分贪念，于真正贪财之徒却是毫无作用。

果然，接着往下走，一路过去苏摹都与不同男女老少磕磕撞撞，心情不免差了些。

苏摹咬着糖葫芦，目送一个不小心撞到自己的小男孩，嘀咕道：“人间很多人走路都走不稳的吗？清羽他们怎么没告诉我啊？”

真是条小笨鱼。净渊无奈一笑，只得庆幸自己当初送了他乾坤袋，施法小小地收拾那群人后便也不再多管。

想到走路不稳，苏摹突然意识到有些难受，他第一次离开水这样久，确实不习惯。苏摹赶紧去最近的客栈住下，叮嘱小二打来冷水。

房门关闭，屋子里只剩下苏摹的脚步声，净渊大概意识到会发生什么，身子端正了些。

苏摹一件件褪去衣衫，脖颈下洁白的肌肤露出，发尾扬起荡人心神的弧度。净渊喉结微动，错开目光，犹豫着是否要避让。

小鱼是他的，也不是没见过，何必扭扭捏捏？更何况，小鱼也不知道……

净渊瞬间说服了自己，心安理得坐上床榻，目光随着苏摹的动作移动。

于鲛人而言，这浴桶属实有些小了，苏摹的尾巴露出了一大半。

斜阳透过门窗，那条铺满浅蓝色鳞片的尾巴上托着水珠，泛起细细金辉，舒展的身体呈现优美的曲线。水滴汇在精致的锁骨，攀上小巧的喉结，挂在丰软的唇，淌过鼻峰，在耳珠摇曳……

净渊的身体立刻燥热起来，口干得厉害。

苏摹抬眸直直望向床榻，两人四目相对，净渊呼吸微滞，抬袖盖住自己，不敢再有动作。

苏摹心底再度升起怪异感，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，可这屋子里又确实只有他一人。

“奇怪，是不是因为昨夜没睡好？”苏摹皱眉低声呢喃，“嗯，都怪老家伙胡言乱语。”

若不是他说那些风流话，自己哪里会精神恍惚，还在雪地里睡着。幸亏有承阳锏将自己带离，否则今日便被埋在雪山上了。

净渊尚且不知小鱼的想法，也没空想那么多。此刻于他既是享受亦是煎熬，能看不能吃，实在太难受了，胀疼不已，需要先行处理……

将将入夜，他回到房间，而苏摹已经入眠。紫光钻入眉心，净渊就着那一点空位侧身躺下，将熟睡的小鱼搂入怀中，进入梦乡。